卷茶

有一天离经叛道

 

【维勇】东京晴日 Ⅳ

*现代架空

*酒吧老板×驻唱歌手

  两个声控谈恋爱的故事

 

前文:



萨拉认为自己的老板,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先生对于这家酒吧来说具有招财意义。他只要笑眯眯地往门口一站,就可以吸引许多客人,其中以年轻女性为主,到此来消费。不过维克托并没有去店门口做过招财猫的工作,反之在营业时间也总是神龙不见尾,没人知道他每天都在哪里待着,要想找到他是一件不易的事情。偶尔在酒吧里露个面,便能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他们聚在一起总是讨论,维克托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人,每天都有满满的行程安排,以至置酒吧营业于不顾。

 

实际上维克托只是在自己公寓里放着音乐,窝在沙发里看看书罢了。手机静音丢在一边,无论屏幕亮起过几次他也不会去管。

 

这种情况直到那个日本驻唱歌手来到酒吧后完全改变了,维克托晚上准时地与胜生勇利出现在酒吧,然后一直待到表演时间结束,再和胜生勇利回去。

 

然而今天看来维克托不仅招来了财源,还招来了“灾厄”……

 

萨拉将维克托要求的特别供应送到正对着舞台的那桌,金发的少年抬眼,萨拉的笑容还未完全展开,他就移开了视线,双腿从一边搭着一边又换到另一边。萨拉觉得这位少年自从来到这儿就抱有着砸店的念头。

 

真是尴尬,萨拉依然维持着脸上的笑意,拿起托盘转身离开。

 

维克托看了眼手机,差不多到时间了,换了个坐姿,面向舞台。这副表情可真是少见,尤里·普利赛提暗自嘲讽,还是顺着维克托的目光看过去。

 

“各位晚上好……”

 

勇利给自己安排的节目顺序是先慢歌后快歌,最后再换慢歌。他低头看吉他上的纹路,不过今天与昨天倒是有些不同的地方……

 

今夜的客人明显比昨天还要多,勇利开口说话时便有许多人看向了他。勇利扫视过场下,忽然对上略微不善的目光。啊,他的名字也是叫“ユーリ”来着……莫名的在内心瑟缩了下,收回视线,缓缓吐了口气。

 

勇利轻声哼唱起来,吉他放置在怀中,悠扬的尾音还在绕梁,紧接着温暖低沉的歌声跟上。灯光昏黄,勾勒的轮廓都带着淡金色。手腕处从袖口露出来,灵活转动,那吉他弦声愈来愈密集,配上他的嗓音,让人好似身处午后的阳光中。

 

勇利心觉自己今晚的状态不错,唱到第三首歌的时候,他看见一个身穿黑色上衣的红发女人走到了维克托他们那桌,微开的衣摆随着走路的动作轻扬,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来,她直接到维克托身边坐了下来,熟悉地同在座的各位打招呼,似乎与维克托相识。

 

这样一来便把维克托挡住了,入眼就剩下了那个女人开酒的身影。

 

她是谁?和维克托是什么关系?

 

……等等,这段之后的歌词是什么?勇利突然意识到自己忘词了,努力回想,脑中一片空白。本来平和温柔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慌乱,手下尽力保持着弹奏的曲调不停,身体的温度像是在顷刻间被抽离,从脚底向上浑身发冷。

 

维克托本坐在位置上看着勇利,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皱起双眉。立刻起身,迎上勇利的目光,无声地开口唱出接下来的部分。

 

四目对视,无助与紧张渐渐平定。

 

“All day long I can hear people talking out loud.”

 

“But when you hold me near' you drown out the crowd.”


现场有许多人一同随着哼唱这旋律,维克托始终站在那里,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望着勇利,与他一齐唱:“The smile on your face lets me know that you need me. There's a truth in your eyes saying you'll never leave me……”

 

“You say it best when you say nothing at all……”心脏随着节奏跳动,正有什么在悄无声息地侵入、驻留、栖息。

 

一曲结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那个站在正冲着舞台,距离最远的卡座边的男人,维克托发觉投到他身上的视线,礼貌地笑了下,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便匆匆地向酒吧后的休息室走去。

 

尤里在维克托身后翻了个大白眼,身体重重地靠回到沙发上。身旁沉默的青年奥塔别克再次拿起酒把桌上的空杯倒满,红发的女人米拉·芭比切娃倒是十分开心,笑着举杯。

 

“为了老男人陷入爱河,我们干杯——”

 

维克托来到休息室的时候勇利正在喝水,额前的黑发被沁出的汗打湿了些许,他便随手将那些碎发向脑后撩去。他看见维克托走进来,喝水喝得急了,水从嘴角流出来些,又被呛到,狼狈地放下瓶子,然后慌张地擦拭嘴角。

 

维克托的指腹覆盖上勇利的唇边,替他擦去水渍,问他:“勇利在想什么?在台上就走神了。”

 

这下可糟糕,维克托该不会因此就辞退掉自己吧。勇利磕磕巴巴地低声解释:“没、没有想什么……”

 

维克托俯身,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更近,连呼出的气息都交织在一起,他缓缓开口说:“如果勇利是在想有关我的事情,我不会生气哦。”维克托故意把声音放低放沉,在勇利耳边缓慢地,又字句清晰地说出来,带起勇利心脏的加速跳动。

 

青年的脸颊红得像番茄,实际上他知道自己被维克托的声音撩得全身都像是有小小的电流窜过,酥麻成一片。

 

维克托轻笑了一声,他知道这样下去这休息时间勇利也休息不成了,便留下一句“我先出去了哦,勇利好好休息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房间内又恢复成只有他一个人,勇利对着关上的门愣了会儿神,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忘记问他那个女人是谁了。

 

台上的灯光再度亮起来的时候,黑发的青年手指虚虚地搭在身前支起来的话筒上,去掉眼镜的遮挡,一双清澈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却透着隐隐暧昧的笑,那样子便进到了人心里去。他站在那,便是众人的焦点。

 

看见的人无一例外地睁大了眼睛,维克托依然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望着勇利的眼眸暗沉几分,颇有兴趣地勾起嘴角。

 

伴奏响起来,他的嗓音慵懒中带着微微沙哑地唱:“You're gonna know all that I'm feeling on the inside.”

 

勇利意识到自己在舞台时的目光总是下意识地追寻着维克托,之前是,现在也是;台上是,台下也是如此。

 

“Baby at the end of the day. A little bit goes a long way.”

 

他站着一连唱了三首歌,最后拿吉他弹奏,与之前的风格截然不同。最后收获了满堂喝彩。勇利认真地连连鞠躬道谢,像是又恢复成为原来的那个他,礼貌得体。

 

夜色越来越深,渐渐店里的客人有离开的。

 

克里斯问勇利要喝什么酒,勇利回以带着歉意的笑容,说:“我酒量不好,喝不了什么酒。”

 

“怎么能不喝酒,”克里斯似乎有些不满,“啤酒总行吧?”

 

勇利怕惹他不高兴,忙说:“啊,可以可以。”

 

最后克里斯给了他瓶Hoegaarden的Radler,还嘀咕说为什么不来点烈酒。

 

维克托给勇利让位,勇利坐了下来。米拉·芭比切娃身前的桌面上已经摆了不少空酒瓶,她却依然精神饱满,看见勇利过来,首先就举起杯子要同勇利喝酒:“Hi,我是米拉,你唱歌真好。”

 

勇利也举起酒杯:“谢谢你,我是胜生勇利。”

 

米拉笑:“维克托都给我们说了。”

 

“都”……?勇利下意识地转头看维克托,维克托也笑着说:“啊,大概吧。”

 

勇利怀疑他们都已经喝醉了,照桌上的空瓶数量来看。另一旁尤里狠狠地别过头,像是看不过去什么似的,抬起腿似乎想要踹桌子,他又被奥塔别克揽住肩膀,硬生生地收回了已经抬起来的腿。

 

后来勇利弄明白了米拉与维克托的关系,不过也确实地感受到大家都喝醉了,维克托衣冠不整地吊在自己身上,米拉面颊泛红,窝在沙发里不再说话了,尤里站起身来一脚迈上了桌子,指着维克托骂着俄语。把目光转向奥塔别克,他竟然已经一声不响地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最终其他几人被安排睡到酒吧的客房去,勇利扶着维克托回了公寓。走出酒吧到公寓的一截路上,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梧桐叶上发出细碎的声音,周围都是静悄悄的。

 

维克托浑身酒气,勇利决定给他洗个澡。这么想着没问题,等到在浴室真正脱衣服的时候,勇利的耳根还是热起来,他轻拍维克托的脸颊:“维克托,你能起来去洗澡吗?”

 

维克托睁开眼睛,蓝色的双眸清明,没有醉意。勇利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被维克托按到浴室的墙壁上,男人低下头慢慢靠近自己,勇利闭上了眼睛。

 

他喊自己的名字:“勇利……”

 

“嗯、嗯……”

 

吐出的湿气带着酒精味,声音像是也浸了酒,“勇利爱上我了吗?”

 

脑海中像是有烟花炸开,炸得勇利措手不及,眼前景象模糊,身体微微发抖。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发涩,抬眼对上维克托的目光。

 

那人笑得依然温柔,好像又带着一丝无奈和妥协。

 

维克托施加在勇利肩膀上的力道撤去,说:“还是不要现在告诉我了。”

 

他说:“我会等勇利的答案。”

 

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分地跳动,似乎都没了应保持的节奏,胜生勇利转身,狼狈地跑出了浴室。

 

 

 

 

 

 下一章:

 

 

下章就完结啦。最近几天非常颓,感谢 @九本 、@薄幸朗奚、 @屿川 天使的鼓励,也谢谢喜欢这个文的你!> < 

歌是:When You Say Nothing At All - Ronan Keating

           A Little Bit - Jessica Simp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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